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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芙蓉凰羽:权妃要当政 > 第十三章 肃清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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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她终于知道为何觉得这个人熟悉,上天似乎给她开了一个玩笑,绿柳迎风,小桥流水,多么像曾经他与她定情之地,那里她将她最为珍爱的箫赠与那个心爱的男子,如同将她的满腹情意一并交托。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那断成两截的箫,男子看似怀念的目光,只让她觉得刺目觉得耻辱。这般——令人想生生撕裂那张伪善的面具。

    既来湘国,必然是为了迎娶湘国公主,又何必作出怀念昔日爱人的姿态?既已背叛,何必作此深情,徒惹人看着恶心。

    瑾弈突然出手,白绫刹时飞出,将他手中抚摸着的玉萧一把夺了过来。男子未想到有人敢当街这般出手,一愣间已醒悟过来,发现不见了玉萧,双目变得咄咄逼人,“姑娘这是何意?”

    熟悉的声音,但是和记忆中不同,记忆中的少年还处于变声期,声音沙哑,而眼前的他声音却如玉石般深沉。

    瑾弈看着他,冷笑,“只是看着不顺眼罢了。”瑾弈也不理他,掌中发力,就想将那半截萧毁去。这是早已不容于世之物。

    男子看她动作,知悉她意,急切出手制止了她,瑾弈到底还是小看了他的武功,他一击出手掌下衣袂翻飞,尚来不及看清箫已安然躺回他掌心,随后被他收入怀中,幽邃的眸毫无感情地掠过眼前敢于触怒他的女子。

    虽震惊于他此时深厚的武学修为,见他已将萧收好,知道这一时半会也毁不去了,瑾弈不打算再纠缠。

    然而对方却不想这般轻易放她离去,招式之间更是凌厉,瑾弈知道他怒了,也用出实力再无保留,当下不敢再轻敌。

    “姑娘看不顺眼便要毁去,是否太过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白绫朝着几个方向朝他袭去,都被他一一躲过。然后挥剑斩断,碎成一片片落地。

    瑾弈抽出腰间的软剑,迎击了上去,她曾经擅剑法,这些年来却是习惯用刀,此刻换用剑,不敢使出飞花青月剑法,怕他起疑认出,然而傅睿步步紧逼。瑾弈渐渐处于劣势。

    “阿弈,接刀!”

    关键时刻,苏修凰终于出现,将鬼泣抛给了她。瑾弈随手丢了软剑,接过鬼泣。熟悉的嗜血肃杀之气席卷全身,瑾弈迅速镇静了下来,换了一个人一般,如狼一般凶戾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猎物。

    刀舞残魄,杀气入魂,白衣飘曳,飞光泠泠。刀法名曰,沧海笑澜生。

    一刀一剑,两人终于势均力敌,一时半会怕分不出胜负了。对方显然也有些惊讶,“鬼泣?”

    名刀鬼泣,这把几乎绝世的名刀任谁突然见到都会惊讶的。

    “阁下好眼力。”苏修凰站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俩,一点也不担心,也许是他看出这个男子的剑法中并没有实质杀气。

    傅睿越打越心惊,他从未见过女子用刀,还是这种绝世名刀,也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将刀法诠释地这般好,大气磅礴,丝毫不让人因为她是女子而小觑。

    “你俩慢慢打,我先去旁边逛逛。”不得不说,苏修凰是很有眼色的,他一眼便看出瑾弈的不同寻常,眼前的男子是谁他已有几分猜测,可她不说,就代表她并不希望他参与她的过去,至少现在,她不想。

    确保男子不会真的伤害她,他离开给她空间,这样那个女人不会因为自己在场而感到束手束脚。

    夜风吹开她如瀑乌发,凌乱地飞舞着,额前淡红的月牙形伤疤若隐若现,女子肤白赛雪,轻盈灵秀,唯独那双眼如九天寒泉,生生透着冷气逼问他,“你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

    傅睿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和自己素不相识的女子纠缠了这么久,玉萧既然无恙,那自己又何必再次自讨没趣。

    他刚想收手。却又听对方幽幽追问,“那断萧对公子如此重要,是否公子重要的人所赠?”

    他想了想,回答,“是亡妻所赠。”

    亡妻?谁是你亡妻?

    额头青筋暴跳,心里气血翻涌,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何时嫁给了他,虽然两人曾有婚约,但一没拜天地,二没拜父母,怎么就成了他的妻子,还有这亡字。她可不活的好好的!

    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是道,“既然公子如此记挂亡妻。又是为何来盛京?也是,死者已矣,公子终将忘记逝者,开始新生。”

    傅睿一惊,差点以为她知晓了自己身份。再看眼前的女子,眼中带着看透一切的雪亮,又隐隐觉得熟悉。再仔细看时,她眼中却有戏谑,嘲弄。刚想开口询问,那女子便翻身隐入夜色中。

    他对着女子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慢慢地眼神变得汹涌深邃。

    万籁俱寂,月影婆娑,护城河上有人佳人在怀乐不思蜀,也有人愁苦嫉恨,临凤阁二楼的雅座内,美人飘飘起舞,张晋腾左拥右抱,却很是不畅快,他本是来找碟梦香姑娘的,却被人告知被昌文侯之子包了,人家官大,他认栽,可是这临凤阁的美人哪去了?召唤来召唤去,也就这几个,其余的美人呢,都被人包去了不成?

    “爷有的是银子!快叫美人来!”

    随手丢下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他坐躺在美人椅上,可此时的他怎么知道,他张大少的声名太臭,他那点破事街头巷尾都传遍了,此时就连妓女都不想招惹他,生怕毁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

    花钱也买不到享乐,张晋腾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看向怀中的美人,愈发觉得姿容平庸,那一身浓厚的脂粉味熏得他快吐了。张晋腾嫌恶地抽回手,怀中的美人突然坠地。看着他,一脸呆滞。

    临凤阁内依旧莺歌燕舞,女人曲意逢迎的欢笑声不绝于耳。张晋腾出了大门,内心突然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一顶金丝软轿忽地出现在眼前,又随即隐入夜色中。轿上坠着一串串琉璃挂饰,叮叮咚咚,清脆悦耳,让张晋腾内心一阵热火。

    在盛京横行多年,他也不是没眼见的主,哪些人好惹哪些人不好惹。他也是分得清的,就如眼前这顶轿子,朴素无华,更无侍卫把手,一看里面便是坐的平民人家的女子。

    他随即追上钻进轿子,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又喝斥一声,“放肆!”然后是衣衫撕裂的声音,两人的争执声,轿子颤颤巍巍,抖得更厉害了,两个抬轿的轿夫想去阻止,还未靠近,就看到一个人影被踢出轿门,跌在地上,脸上茫然。翌日,盛京风平浪静,但监察御史的府中却是闹翻了天,昨晚女儿偷偷出门,也没带护卫随从,回来以后便一直哭闹不止。

    监察御史李穆晚年才得一女,宠爱的紧,昨夜回来之后却是一阵哭闹,遣夫人进去细问之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禁怒火中烧!

    东阁大学士付应韦,兼兵部侍郎,是主持此次科举之人,又与监察御史李穆向来不和,李穆此刻知道罪魁祸首是付应韦手底下那个前阵子颇为出名的浪荡子,更是气的脸都绿了。

    晚些时候,皇帝身边祥云镶金的橡木龙案上多了一道折子,参那兵部员外郎张晋腾为人跋扈,欺凌平民,湘帝下令彻查之下发现这张晋腾这个人早已是诸斑劣迹。甚至很多埋藏在这件事之下的真相也渐渐浮出水面。比如朝中到底有多少人与张家暗中有往来,有多少受过其贿赂,再比如那场刚刚结束的科举,因为湘帝的漠不关注导致徇私舞弊严重,这本是为朝廷选贤举能的重要途径啊。

    所以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到底是生了多少蛀虫在狠命地蚕食着?

    连续几日,又不断有奏章参付应韦暗中受贿,私敛巨财。湘帝这才大怒了起来。下旨查办付应韦及张晋腾。即刻押往大理寺。

    朝中参与受贿的自然不止这兵部尚书一人,但巧就巧在这付应韦及张家,都是太子身边的人,此时出了事,自然少不得见缝插针的。

    几日后,大理寺,都察院联同刑部主持三司会审,将付应韦这几年收敛的不义之财悉数查了出来,当那一箱箱金灿灿,晃人眼球的金银财宝被人从他府中抬出时,不仅路人震惊了,连湘帝也震惊了。

    而那张晋腾,不仅贿赂付应韦的事情被查了出来,连同一月前为保科举中试,下毒残害无辜,威胁利诱他人替自己答卷的事也被查出,他平日嚣张跋扈,又曾有强抢民女的恶迹,早已遭致民怨。不少遭其迫害的百姓纷纷出庭作证下。张晋腾被判处死刑。至于秦思,湘帝顾念他一片孝心,只剥夺其科举资格,驱逐出京城,且终身不得再踏入官场。

    一个小小的秦思,本是这浑浊大河下的一叶扁舟。因为市井流言的散播,事情不可遏制地逐渐被放大,这枚小舟才得以搅动风云。

    张府内,一片愁云惨淡,张大夫人哭瞎了双眼,连声哀求张老爷救儿子。

    张老爷也是怒其不争,恨恨道,“这事儿怪谁,他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监察御史!更闹到了陛下耳中,如今三司定案,便再无转机!”

    “太子呢,张家这几年也为太子付出众多,太子不会眼睁睁看着咱们儿子去死的,对不对?”

    “哼!你以为太子此刻还有心思管咱们家的事情?你以为付应韦这几年敢这么收敛巨财身后无人支持?太子此刻撇清尚且来不及,还会管那孽畜!此事休要再提,我不想将整个张府也赔了上去,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张老爷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张夫人一脸绝望。

    此时,瑾弈正站在新买的园子里,看着轩台小阁,碧绿深透的荷塘,满池的接天碧叶,只觉赏心悦目。这是她新修葺的园子,以后也总算在盛京有了个居所。

    苏修凰蹲在一旁,手边逗弄着一只灰斑鸽子,“你说此刻盛京谁最愁,是太子还是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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