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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说白国有什么好的，在那呆着有什么意思。”祁彦翎开启没话找话说的模式。
顾泠然捧着腮想了想，“其实在哪都一样，白国就好在家在那里。”
祁彦翎放松躺在屋檐上，枕着手臂，“有家好啊，我都没家了。”
“开什么玩笑。”顾泠然点了点祁彦翎的肩膀，“整个祁国都在你的手里，你怎么说没了家呢？”
祁彦翎摇了摇头，“若是家人不在了，你还会觉得那是家吗？”
“你的家人？”
“父皇被奸人害死，母后消失不见，从小就很疼我的皇叔一直守着醒不来的小姨，你觉得这个家还在吗？”
“你的兄弟呢？”
祁彦翎看着天空闪烁的星星，双瞳也变得晶亮亮的，“提他们干什么？难道你现在就没有想的人吗？”
顾泠然被问得一愣，想的人，怎么可能没有。
她想顾浔和何襄是不是还在担忧她，她想顾琳袖是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她想她的哥哥，去魂摞城的前几日都没有见到他，听说皇上派他去实行秘密任务，不知道现在还好不好。
她还想白续尘，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死了，若真是以为了，他会不会很伤心？
祁彦翎将顾泠然按在身边，让她躺下，“思念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让人抓狂，会让人焦躁和不安，但是它又真的很宝贵，它会让一个懦弱的人拼尽全力去见一个人。”
顾泠然心突然一暖。
“但是，在这个环境下说这个真的不好。”祁彦翎听到屋里的声音，尴尬一笑。
“什么时候她能结束？”顾泠然堵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出来了。”祁彦翎一下坐起，他听见了开门声。
顾泠然也坐了起来，眯着眼睛向下面看去，“是白天那个男人。”
祁彦翎理了理袖子站了起来，“那女人中的毒，应当一日后毒发身亡，但偏偏用一种昂贵的药材控制毒素蔓延，所以才得以吊着命。以他们家的条件状况，这个男的可能把得到的钱拿去买药了。”
“但那他为什么，还要去青楼那啥那啥？”顾泠然手指交在一起不好意思地说道。
“哪啥啊？”祁彦翎眯着眼睛笑着。
“就那啥！”顾泠然瞪了祁彦翎一眼，“去那里还能干啥？盖着被子纯聊天不成？”
祁彦翎拍了拍顾泠然的脑袋，“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个男的在下面走，顾泠然跟着祁彦翎在屋檐上走。
顾泠然瞅着祁彦翎在屋檐上身轻如燕，深刻怀疑他的武功尽失是假的。
因为那男人走的是从黄佩熙院内到后门的小道，所以防卫并不是很严。
这便宜了顾泠然她们。
“祁彦翎，你确定最惨的人就是她了吗？”
顾泠然还是觉得这样做太冲动了，毕竟要浪费时间去解决这些破烂事。
“现在出现的人就是怪物中尸体的前生，尸体不在怪物那的根本不会出现。所以你觉得这事在目前看来不算惨吗？”
他们俩还是尽量放低声音说话。
顾泠然点点头，“那等于说这些人都是怪物的一部分，我们都是意外？那是不是我们也成了怪物的一部分？”
“都说是意外了，我们现在已经融到怪物内部，不让怪物解体，我们就不可能出来。”
顾泠然撇撇嘴，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跟到了府外，他们就发现这个男人穿进一个小巷子里，并且那里有一小群男人等着。
祁彦翎蹲在离那些人有些距离地屋檐上，“这个男人名字叫封照诀，他的病妻子，也就是今早那大姐叫秋水灵，而这群男的是这里的地头恶棍。”
顾泠然也蹲了下来，“你什么时候调查清楚的？”
“早就理清楚了这个状况，不过说实在，这男的比女的更可怜。”祁彦翎啧啧几声，“封照诀将自己从那黄什么的大小姐那拿来的钱都交给了这些恶棍。”
“为什么！”顾泠然皱眉。
“为什么？”祁彦翎撇嘴，你动动脑子，“恶棍都是干什么的？”
“你意思不给钱就找事？”顾泠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这找的事还真不小，那个封照诀可真是爱他的妻子，宁愿自己脏，也不让他的妻子受半分委屈。”现在祁彦翎觉得封照诀才是最惨的人。
“给过他们钱后，他还去青楼呢！”顾泠然突然贼心一动，搓着手，“我们也跟去看看。”
祁彦翎突然觉得身旁是个小色胚，“方才在院子里没听够？”
顾泠然轻咳一声，挺直了腰，“我是说办正事，确认猜测。”
“那你去吧。”祁彦翎幽幽地看向顾泠然，拿出一个钱袋，“这是银两。”
“我去？”顾泠然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有没有搞错？为什么不是你而是我？我是女的啊！”
“就因为你是女的啊！”祁彦翎邪笑，“调查过了，这里的青楼可是有为女人服务的！所以，他不是去快活，而是去伺候人的。因为你有武功，所以你去。”
“祁彦翎，我早就严重怀疑你的武功散尽是假的了。”
“不，这是真的。”祁彦翎摆了摆手，“为了早日能出去，你就进去看一眼，确定猜测后就立马出来。”
“你这坑人没底啊！”顾泠然气得扭过头去。
“顾姐姐，我还小啊。”祁彦翎故作无辜的样子，“我十五都不到的呀，你不能教坏别人吧。”
顾泠然气到岔气，“我还十二呢！”
祁彦翎斜着眼将顾泠然从头至尾打量一遍，“你觉得我会信吗？”
“人都走了，赶紧去，要不然你真到了水火相融之时再去看吗？”
“你在这别走。”顾泠然瞪了他一眼，不过她还真有点好奇。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都没去看过。
顾泠然大摇大摆地进了封照诀去的青楼，还真没人拦？
我去，这酒肉温柔乡散发出糜烂的气息。
老鸨笑眯眯地来到顾泠然面前，顾泠然下意识把钱袋扔给了老鸨。
“姑娘第一次来吧？”老鸨喜滋滋地打开钱袋，两眼发光。
“嗯。”
顾泠然看向四周，哪有封照诀的影子。
“姑娘跟我来吧。”老鸨招呼着顾泠然向里面走。
“为什么？”顾泠然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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