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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创汉王侯 > 第五章:父亡家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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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吵啊!宋明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他心里骂道:“死崔判,等老子回去找你算账时,非剥你层皮即可,看你还嚣张不?唉,不……这个牛头马面,把老子送来,我怎么回去啊!”

    他摇摇头,这次穿越时空,他对前二十几年的记忆好像被什么东西稀释了似的,有些记忆是清晰的,有些是模糊的,有的还是时间人物空间是错乱的、扭曲的。所有的记忆都象空中的云彩一般,美幻美妙,若隐若现,不可触摸,又似一场破碎的梦。

    崔判这个真催命鬼,让牛头马面把我带来往这一扔,就溜了。尼妈,也没告诉老子这是何年何月年日,我是谁?崔判还让我当九千岁,去你老娘的。

    这是哪,这么黑,“把灯打开啊!”宋明张张嘴却发不出一声,好象被什么黏住了。

    宋明正要伸伸腰,不知为何一身酸疼袭来,他吃力地掀开薄被,脚刚从被窝移出,又被一阵阴冷的空气袭击,“妈啊,真点背,穿个越,既冷既饿,身子又这样,难道我刚穿越过来时,在途中就被人干了一架,唤……真倒霉。”

    宋明正想着这是什么地方谁的地盘,我又是在哪家美媚的床上睡着。忽然一声怒骂一声摔杯后,有人高喊道:“韩二爷你怎么才到,各位爷,现在大爷逝世,关于他财产的分割,我想能拿主意的应是韩二爷了吧,在这里韩二爷是咱们韩氏家族除韩大爷外,最有决定家族事务的总管吧。大家欢迎。”

    错乱的拍手声中,更多的是不满与愤懑。

    那个人又高呼道:“各位,停停停。下面有请韩二爷讲话。”

    宋明上半身座起,定了定神:“韩二爷,这什么称呼?那我是谁,这么黑的房子里,我又是谁,噢,韩大爷,我不会是穿越转世到韩大爷身上吧,不不不对,听外面的嚷嚷声中,他已去世,而我还活着,难道,我是……唉,他娘的,穿个越这么扯,别人穿越到某个王爷身上,先吃顿大餐洗个澡,后美女伺候,而自呢?没电没睡好还好似被暴打了一顿……真是无处话凄凉。”

    一个厚重而苍老的声音轻咳几声,刚刚的乱吠停了下来,一阵寂静,说道:“韩大哥,生前为人功高盖世,死后应风光大葬,而关于他遗产的分割,”本应全给小天,小天是大哥的小儿子,但我刚听闻韩天已昏迷了三天了,不知死活。要不这样,大哥的资产一半交由家族管理,一半交由大哥的正妻大嫂来处理,好吗?”

    “好好好,二爷您现在是韩家的主心骨,你的决策我们都拥护。”二爷带来的家族管家高呼道。这个家族管家当初是韩二爷招来的,所以二爷的扔的狗粮他每次吃了,就应像狗一样总忠诚于二爷。

    霎时间,韩天的各位大妈,也就是他老爹的老婆,山崩海啸般的乱喊道:“我伺候老爷三十余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功,况且我还为他生了一儿一女呢?”

    “韩二爷,我还为你大哥生了两儿子呢?”一位四十岁的女人说道。

    “韩二爷,我还为你大哥也生了一个千金呢?”一位三十岁的女人说道。

    “韩二爷,我呢?”

    “二爷,还有我呢?”

    “我靠,韩天,不,现在我是韩天,我这老爹共有五位老婆,那我是王候时,是不是就可以建层百米的大厦,里面全是我的娘子。唉,想什么呢?我是渣男吗?不是……啊,我在想什么呢?”宋明拍拍头叹道。

    又一声音高呼道:“好,我现在宣布韩大爷一半资产留给家族,另一半,我刚与二爷商议,将分于大哥的五位夫人。”这位正是,用现代人的专业术语来讲,他是韩式家族的cfo。

    未待到话音没落,韩天老爹的五位夫人,突然,鬼哭狼嚎般的哭喊着“老爷你去的好可怜啊,留下我们可怎么办,我们舍不得你啊,老爷……”

    宋明听得直发笑,原来古代的女人比现代的女人还会做戏,真的是女人基因遗传真强大啊,没遗传点好的,说哭就哭的演技真让人羡慕。

    突然,大厅里又一次死一般的沉寂下来。然后一个凄凄的女声缓缓道:“我刚入韩家门的第二天,爹的就去逝了,现在我的相公韩天还昏迷不醒,也不知死活。如今,爹的资产已被你们瓜分已空,那我和我相公如何是好,他今年也刚中秀才,也无何社会职务,我们以后该怎样生活呢?”

    “这这这……”韩二爷尴尬道。

    突然,韩式家族的cfo快速凑到二爷耳边低声道:“二爷,大爷在什么地方还有八亩地,这个谁都不知,只有我知道。”

    二爷瞥着眼,怒视了他一下,低声怒道:“闭嘴!闭嘴。”

    看到这些人丑陋的嘴脸,宋明真想急忙赶出去用刀砍死这些人面兽性的东西,但当他艰难的举起手时,未举起多少时,他就感到痛得要命,想骂两句吧,嘴又好似被什么封住了似的。

    没办法,宋明只好像个死活人一样,坐着听听接下来他们还有什么损招。

    这时大嗓门又喊道:“我代表韩式家族谢谢大家,诸位亲朋节哀顺变,礼毕!”这一切好像是一场安排好的葬礼,该哭时哭,该笑时笑,他话我音刚落,哭声又消失了。

    “人性的善恶,本不是人心所追求的,而更大的取决于外界的种种因素。当一个好人,不能说贪钱就是坏,不贪就是好,一个好人,也是相对的。正如向空中,抛一个硬币,无论正面还是反面,只是对什么人什么事来讲,它的正确与否。”宋明心想道。

    等到大厅的人散尽,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小渝啊,不是二爷心狠不分家产给小天,你可能有所不知,小天他是我大哥与青楼女子所生,本应除家族外,但我念在我大哥面上,当初没除他名,如今,我大哥已去,他自然不能得到半点家产,但毕竟在我大哥去世前一天,你们刚结婚,而且现在因大哥身亡,天儿一昏,到现在还不知生死,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一个弱女子该何处何从呐!”

    只听一弱女子声音纤细地说逍:“谢谢二爷关心,我周小渝既从与韩天结婚的那一天起,我命归他管,不归天管,无论他是生是死,我都要恪守妇道,为韩天守住家门。”

    韩二爷轻咳几声道:“小姑娘,你不免太天真了吧,没有经济来源?没有田种?没有房住?没有米吃?你开玩笑呢?”

    周小渝沉默了。

    “咱们韩家是这地带的名门望族,你也算是我儿韩风的弟妇,要不?我把这八亩地交由你来打理,要不,你改嫁给我们风儿,我就把这八亩地给你,你年轻轻的,本应找个好人家,求个衣食无忧,你改嫁给我们风儿吧。以后,我们家的财产全是你的好吧?”

    “唉呀,这个老玻璃,真他娘不是人,我要是现在能动,给我一把刀,老子砍了这老王八,老子愿坐十年牢。”宋明气得心里像着了火一样。

    正是这么一激动,宋明突然感觉到身体各处的血液开始流动,身体各处也渐渐的有了温度,但他还不能动,因为疼通还真未消失。

    宋明的脑子也动起来了,回想起刚刚这出争夺遗产的场面,宋明郁闷道:“二爷还有家族的重要人物,还一个个演得很真很像,但当谈到家财,没等吊唁完,就撕破脸破,各唱各的戏了。真的是,有时侯,真正可怕的人物,没在远方,而在身旁。其实,也许只有天地知道,对你拼命好的人,不是为了你真真的好而去服从于你,而是你身后的光,他也想拥有一份。所以,你的杀手永远都是站在你左旁的人,或是右旁的人。”

    外边沉寂了一会后,小渝竖信地说道:“谢谢二爷一番好意,小渝心领了,小渝既然和相公拜过天地拜过爹娘了,那么,小渝就是相公的人了,如今,相公生死未卜,我无论也不能做出违背我自己的事。

    小女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如果相公死了,我也会追随而去。另外,我作为韩爹爹的儿媳,我不会为家产而做出任何有为辱我娘家家风的事。”

    听着这小女子的一番言辞,宋明发自内心的敬佩。噢,对了,现在自己是韩天,那这小姑娘现在就是我娘子呐。

    哈哈哈!

    韩二爷的点子被她说透了,两眼气得直发绿,上下嘴唇都对不齐了。这老头共有八个儿子,唯有这最小的韩风是自己66岁时与王氏所生,宠爱加溺爱,一下子被惯坏了。现在,二十八岁的人,整天无所事事,招惹这家姑娘那家姑娘,被女孩们叫做“混世大魔王”,因此,在那个恪守妇女道德的年代,没有女孩会嫁给他,即使他爹有钱,也是不可以的。那时,道德高于金钱。

    老头每天看着那该抽的家伙,但又有什么办法,想到自己整天东西南北替人讲理,但自己家中的理却无从说去,他又有什么办法?难道作为他老爹,看着他儿子生活得穷困潦倒,所以才涎着脸向周小渝提出这种没皮没脸的事,但没想到这一姑娘,二话不说,还把改嫁这事给一口否绝了。

    也就是在韩天大婚当天,韩风初见周小渝,其实那时,他的故事仿佛已经开始了,他本应想婚后,偷偷情了什么的,但此刻韩天又不知生死,所以,韩二爷临行前,韩风给二爷演了一出苦肉记,死活要周小渝改嫁于他,而做为爹的二爷,为了儿子的安稳度日,拉下老脸又有何不妨啊。

    但令二爷没想到的是,小渝这女子话中刚柔有度,没想到他八亩地,竟没有挟持成功这小女。

    宋明,他现在是韩天,前几天,刚娶了这小姑娘,她本名叫周小渝,是一位捕猎者的女儿,虽说他说话声音轻,但自幼便跟着她爹学了一身的好武动,所以身段也很好,颇有一种“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也正是因为周小渝拥有一身好武艺,韩风才不敢强上,但他也还是多次借口看贤弟之名,对小渝是挤眉弄眼,既借机摸人家手,摸人家大腿,但好几次都没有得手,反倒背周小渝像赶强盗流氓似的用藤条赶了出来。

    以韩风想来,贤弟现生死未卜,家财散尽,控制了她的生活经济来源,足以让她这个十七岁的小寡妇够受的了,而便不久,当她顶不住的时候,他的阴谋也会得逞。到那时,他还不抱得美人归。

    周小渝年纪虽不大,但性格强悍,为人说一不二。她滴溜的大眼晴一转,拂袖而立,大冽冽地扬言道:“我自入韩门的那一天起,嫁韩天为妻,就注定生为人,死为鬼,皆为韩天之人,守志终身。如今夫君生死不明,你们又上门争夺爹的的家产,你们不就是想把我赶尽杀绝吗?还有韩风,你个无耻小人,狗鼠之辈,我死都不会你你这等人同流合污,还何况与你‘苟且偷生’呢?纵使韩式家族家风如何坏,我们家也不会出这种不德不贤之人。”

    一番冷嘲,韩二爷气得紧抱双拳,两腿直抖,头发都立起来。但他无缘的保持沉默,谁叫自己为人这么阴损呢?

    一时,这样尴尬的局面僵持了三分钟。

    突然,韩风恼羞成怒的破骂道:“贱人,你住口,我贤弟先前平安无事,体健如牛,为何,与你大婚之后,一睡不醒,如何生死未卜,我敢大胆猜臆,你?w夫;我韩家自今以来,无人中举,如今刚推举于亭长,本应光耀祖宗,但谁又何想到他如今却不醒,你说为何会说生死不明呢?,说啊?”

    无论古代还是今朝,一个女人如果生屑八字与新婚夫妻水火不合,那么,从封建信上来讲,女人就会有违天道,上天也不会放过他们夫妻,而这种孽缘的最后买单者,则是男人。

    听着这个无法辨白、又无法承当的莫有罪名,周小渝的脖子如同被一条细钢丝勒住了一般,伴着周围空气中弥漫的人性冷漠,她顿时觉得她快喘不上气了来。

    是的,人有一口唾沫,可以淹死成千上万的人,可一口恶毒的语言,如同成千上万的利箭,可以扼杀人性的所有辨白与罪名。

    周小渝性子强悍,从没有过如此奇耻大辱,“士可杀不可辱”,周小渝听闻韩风的话后,气得两腿直抖,一股莫名的气愤涌上心。

    委曲、悲伤、冷漠……她在这一瞬间,看透了人性的扭曲与冷漠,移目望去,这几个人都还是自己的直系亲人,而如今他们阴冷的表情,所做的行动,都如一根根银针直插入她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这一刻,她第一次心灰意冷的体会到了痛苦,这种入骨的疼痛,如蛊一般游动在身体的各个角落。

    她美丽的眼睛不漂亮的望着韩风,怼道:“我周小渝死也不会,不会让你得逞的。”

    想着自己的不幸,年轻轻的嫁了个夫君,没想到第二天,他就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虽然他是秀才,本想着她要做这个男人身后的女人,帮他考举进仕,助他一路顺风登上朝堂,但如今天君一睡不醒,再加上爹爹离奇而死,族人没有一点同情安慰自己的意思,反而,个个像狼一样,对爹爹的家产虎视眈眈,而今,她还要面对韩风这样的魔鬼,对她栽脏这样的污名,虽然娘家的爹爹为人正直,但路途遥远,且爹爹行踪无迹,自己以后又势单力薄,今后该如何面对多变的生存环境?

    所有的变故,都加在一个十七岁的小渝女人身上,就算是钢铁铸成的女人也有她的软肋吧! 她一瞬间,一双俏目被泪流冲垮,委曲道:“如今,家财已被你们瓜分,我周小渝丈夫又未卜,我又何惜此身,如若夫君归西,我便也乘鹤西去,又免得世间诸仇,也免得你们这些小人之凌辱。”

    她转身向大堂的一根粗柱上撞去。韩二爷唬了一声,但此事的周小渝,已被赶上绝路,她再也不听也听不进去周围的人的话了。

    “快,你们两个侍从还站着干什么,快拦下她啊。”韩风拳打脚踢着两位侍从。

    此时的韩二爷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这周小渝自小学武艺,方圆十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若今日他撞死在这里,这事要是传出,不说左右邻里如何评说,恐怕周家的人不好惹吧,又何况周小渝她爹,听闻,她爹专杀狼,是很凶很凶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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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冲到粗柱前,觑准了方位一头就要撞上去。

    就在这时,一声虚弱的声音叫道:“且慢。”她一听是韩天的声音,蓦地停下了脚步,瞪下了眼晴回头一看,是韩天,是他,真的是他。

    她头一回见这奇诡的事骇得一屁股座在了地上,众人见状,迎着她的方向看去,两个侍从怪叫道:“活死人啊!活死人啊!”,一溜烟的工夫已不见人。

    韩风一看,战战兢兢道:“贤弟啊?是你吗?你借尸还魂了还是诈尸了?”

    韩天顺手操起一木棒,向韩天走来,因为天寒,喷出的气息也带着阵阵白雾,气场看似十分霸气。

    宋明走到韩风面前,正要抡起棒子时,韩风失心疯的跪在宋明面前,目光呆滞道:“兄弟,兄弟,别别,有事好议,有事好议,只要留我一条命,我家所有的财产给你,全给你。”

    宋明没有顾及韩风的所言所语,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如恶狼一般,饶他们一次,那等到他们恢复元气时,你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当他正要抡起棒子时,周小渝望着有气无力道:“韩天,放过韩风吧,这事不怪他,不论如果他是你兄弟,哪有兄弟残杀的?”说完,她便昏了过去。

    “是是是,韩大哥,我这有八亩地的地契,是我从我爹哪里偷来的,本想,本想……送给小渝,现在送给你吧。放我一命。”韩风把地契举过头顶,满含求生欲的求道。

    “滚,都给我滚。”韩天抡着大棒,大喊大叫道。

    韩风扶着韩二爷,向门外跑去,大喊道:“诈尸了,活死人复活了。”

    韩天抱起周小渝向着他醒的房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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