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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一世安奉,瑾言歌 > 8.第八章: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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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中小女孩扑腾了两下,叫了几声救命,身子便缓缓向下沉,谁知马车内的白衣男孩敢来,他环顾四周,听出了方向,便冲了下去,很快他来到了溪边,发现前方的水中,只有一点涟漪波澜,便知道,那里定有人落水。

    白衣男孩将手中的剑扔给另一个人,便跳进了水里,水中惊起一片波澜……。

    白衣男孩向前游,不到须臾,他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只是那小小的身影下沉的很快,他见此用力的向前游,抓住了小女孩的手,小女孩被人拉住,有朦胧意识,缓缓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大哥哥,抱着自己拼命向上游,须臾她闭上了双眼,只听到自己耳边咕噜的水声,还有男孩的换气声。

    瞬间又是另外一场景,一个白发人,一个白衣男孩,一个小女孩,只见白衣男孩左手臂上,有三条血色不一的伤口,白衣男孩全身颤抖,一旁小女孩突然捡起地上的一把匕首,对自己的左手划了一刀,伤口即可泛出黑血,既而晕倒,看到这,陆水翎只觉头痛欲烈,好似要炸开一般“啊…………”

    吹雪被惊叫声吓醒,急忙走到床边,去扶惊醒的陆水翎“小姐,怎么了……”

    “痛,好疼啊……!”陆水翎抱着头,吃力的说了几个字。

    “小姐定是做恶梦了,我去给你倒水”吹雪把陆水翎扶着靠在床边,微笑的说完,便去倒水。

    陆水翎抱着头,面色恐怖,所为痛不欲生,欲仙欲死,当此形容,倾刻之间又觉,脑中像是被上万根针在扎,陆水翎忍不住用手打自已的头,样子好似疯子一般“救命啊……!痛……!啊……!”

    吹雪转头便见此景,吓得杯子都没拿住“小姐,你在干什么,来人啊!来人呀!”于是赶紧将她放平。

    陆水翎依旧痛的似疯了,在床上打滚,用力打自己头,吹雪吓得全身颤抖,跑出门去大喊着“夫人,夫人……,救命啊!快救救小姐,夫人……”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此刻贺兰安奉走进屋内,见到此景惊叫道“瑾言,你怎么了”冲上去抱住她,见她好似疯子,无认何反应。

    陆水翎只觉有人抱住自己,这双手很暖,很大,眼睛模糊看不清面容,耳朵彼时好似失聪,唯独只能开口说话“你是谁……,救我,我头好痛,由如针扎……”

    贺兰安奉脸上泛起痛苦之色,呢喃一句“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然后抚袖点了她的晕穴,陆水翎立刻倒下,然秀发如乱麻般,遍布满脸。

    安奉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发,将她缓缓扶起,运用内力,为她治愈头痛欲裂一证,刚才还脸色煞白,现己渐渐红润,完毕,给她擦去冷汗,本想多留片刻,奈何此刻有人奔来,脚步很乱,因有三人,安奉立刻从窗户而出,跃上屋顶,却未离开。

    “夫人你看,小姐好似……,怎么回是,莫不是晕过去了”吹雪第一个进屋,刚说几个字,却看见陆水翎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想了一下又说。

    而后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披大袄的素秀女子道“荀先生,快给看看”她望着床上的人,看出她面色焦急,她是陆水翎娘亲,季沐莲。

    荀宜,颖川荀氏之后,在汉晋时期乃是士家大族,他幼年学医,二十岁时遭遇山匪,差点丧命,信得陆水翎祖父相救,之后便留在龙门镖局当医师,季沐莲嫁到长安后,他受命与季沐莲同行,而后在长安娶妻生子,儿子荀仕同,这些年一直是他照顾陆家上下病痛。

    荀宜行到床边坐下,将手放在陆水翎手腕上把脉,须臾后他收回手,看向担扰的季沐莲,神色沉重“夫人,看三小姐脉像,只是头疾又发作了,不知为何,已有缓解,不过……”说到这,他停了下来。

    “不过如何……”季沐莲见他如此,焦急着手开始发抖了。

    “夫人你也知,小姐儿时落水撞伤头部,因此失了九岁之前记忆,落下头疾,体内更有一种毒素,就连月先生也不知何物,只知不能用内力。

    今日三少爷送小姐回来,我把脉后发现,小姐体内有内力游走,毒与内力的冲击,因此小姐心脉受损,才吐血晕倒,若不是这些年,有药物压制着毒素的扩散,定会当场毙命。

    现在虽然毒素已经控制住了,可现下头疾之证越发严重,若是常常如此,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恕我直言,夫人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呀!”荀宜说着,连连摇头,三小姐左右都是个死,真是悲惜呀!

    “翎儿岂不是病入膏肓……,我可怜的女儿,不过才十六岁,吹雪,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季沐莲听完依然泪流满面,抽噎着,伸手拉起陆水翎的手,泪眼朦胧般望着吹雪问。

    吹雪拾去脸上的泪珠,缓缓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便跪在地上认错“夫人,是吹雪错了,今日如若让秋意陪同,定不会出此等事,小姐……,呜……”

    “起来吧!你没有错,错在我,在我……!”季沐莲各看他二人一眼,更是泣泪成声,左手用力的锤着胸口,所为的锥心之痛,只因二十五年前发生的事。

    吹雪与荀宜相互看一眼,不明所以,看夫人如此,事情肯定不单纯。

    屋顶上的安奉闻言,只觉心如刀绞:原来她失去了记忆,因此患有头疾,还身中剧毒,此毒与内力相冲,所以她不记得我,也是情里之中,我才不信什么病入膏肓,世上之毒我见过千千万,一定有解药,瑾言,我定救你之命,就算以我之命,换你生,足矣。

    悄然之间,贺兰安奉抬脚一跃,跃上另一个屋顶,而后相继如此,渐渐消失与无形。

    兴化坊王汨家

    一个人影闪过屋顶,而后落入院中,缓缓向面前的房门行去,那人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眸间烛光乍现,一个男子披着披风坐在桌边,打着哈欠,还没睡醒,懒懒的语气,声音很小,缓缓说“干嘛呀!才寅时三刻便来找我,好困的,还有什么事就说……”

    “之昂,是我”贺兰安奉抚袖撩袍坐下,声音沉重,喃喃说。

    王汨猛得一下,睁大眼睛,脸上泛起错愕之色,皱眉说“你不是因该回琉璃阁吗?为何回来了,见你脸色,发生何事?老阁主去了……?”

    “走到半路回来的,你有什么办法,让一个女子心甘情愿跟你上山,或者让你师父心甘情愿与你下山治病……?”安奉伸手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严肃道。

    “那个女子是谁,想让我师父下山,比登天还难”王汨挑眉,抽了一下嘴说。

    安奉脸色又沉了下来说“陆瑾言……”

    王汨瞬间站了起来,退后一步“我与她儿时见过一面,虽然她打了我,我记得她,她不一定记得我,我儿时很胖,与现在天差地别,不行,她有暴力倾向,我也不想被她嘲笑”言语中十分不愿意。

    安奉脸色缓缓变黑,冷冷说“你说什么”

    “安奉,所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听闻陆家在她十岁时,定了门亲事,从三年前开始,她便离家去江南寻那未婚夫。

    然而前两次被她两个堂哥在郭城外茶馆发现,也就是去年三月,她既女扮男装,躲过了陆家眼线与我的眼线,跑到了杭州,被一帮人给骗了。

    若不是季家在杭州地位之重,怕是会被卖到苏州飘香院……”王汨被他的样子吓得只好坐下,缓缓的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道。

    “如此瑾言与那人见面了?”安奉关注的只有这一点。

    王汨放下水杯,挑眉说“巧得是花家唯有管家与几个佣人在,说是家主三日前去了泉州,怕是要月余,陆瑾言留了封信,便被送回了长安了,我猜,今年陆将军寿辰,花逍遥定会来长安,而且……”说到这,王汨停了下来,看着安奉。

    “他叫花逍遥?”安奉皱眉说。

    “安奉,如若你想要我帮你救陆瑾言,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王汨脸色微怒,抬手把住安奉的左肩,语气沉重。

    安奉抬眼看他,喃喃说“你说……”

    “今日卯时,进宫拜见陛下”他面情严肃,声音淡淡。

    “今日去,怕是早了点,父皇早有攻打淄青之意,我还是过些时日才回朝”安奉抬手拿掉王汨手,缓缓站起,望向窗外,远处已有点点亮发,关于何时面见父皇,他心中自有定数,然这话从之昂口中说出,有些耐人寻味。

    王汨失笑,抚袖说“若非陛下顾及你安危,李师道七年前便死了,不想李师道这些年越发肆无忌惮,既做出刺杀宰相之事,就算没有今日之事,李师道离死期也不远了”

    “既如此,尚可,然瑾言之事你准备怎么做”这些事安奉还是知道的,之昂与我认识虽只有三年,王家百年世家,王汨更是长房所出,更是师父推荐之人,又有何怀疑了。

    王汨站起走到安奉身后,微笑看天“正月十四,长安从今日起放夜三日,人们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然陆瑾言定会前去,长安属西市热闹,去年她去的是东市,今年定去西市,到时引她与你相见,而后我派一群黑衣人假装刺杀你们,然后你英雄救美,何其浪漫……”

    “够了,我要给她治病,不是什么多年重逢”安奉眼角一斜,看向王汨,微恕道。

    “你若不让她相信你,如何带她上山让我师父治疗”王汨瞪他一眼说。

    安奉眼中泛出一丝复杂,却只是一瞬,侧过脸微笑说“此话甚好,一切由你安排”

    “之昂定全力以赴,不付之托”王汨听得这话,神彩奕奕,好不欢喜。

    ————张琛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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