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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悠已经离开b市，我现在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沈沉西回忆前二十年的人生，打架撕逼放狠话的仇人都没有一个，他想不出来谁会恨不得要他死，“我觉得，王悠身后的人应该跟母亲的死有关。这或许是条线索。”
“这方面我会留意的。”沈若航颔首道。
凶手隐在幕后，马前卒下落不明，这事暂且先放一边。沈若航提出来，是为了让沈沉西提高警惕。
沈沉西摩挲着茶杯，思索良久，抬头问道：“哥，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神仙吗？传说中的那种，翻雨覆雨、移山填海、无所不能的神仙。”
“网络小说看多了？”
“不是。”沈沉西一脸认真，“我在想，怎么能让人相信这些的合理性。”
沈若航知道这个弟弟脑子里总会有些奇怪的想法，以前他将之称为创作的灵感，现在嘛，他觉得上次械斗是不是把沈沉西脑子砸坏了。
“这本就是不合理的东西。”沈若航一脸无语，“这是现实，不是文学创作，也不是网络游戏，这里没有魔法、没有修真、更没有小怪兽！”
“网络游戏？”沈沉西抓住重点，追着问：“在网游中，出现这些都会被人认为是合理且可以接受的，是吗？”他执着又充满求知欲地望着沈若航。
沈若航皱眉不满地看着他，他的重点是现实，不是网络游戏！气归气，对上沈沉西的眼睛，他还是耐心解释道：“每个网络游戏都有自己的世界观和职业设定，并且网游中存在的往往是现实世界里没有的，所以不管网游里出现什么，人们都会认为是合理的。”
“我知道了！”
沈沉西“霍”地站起来，倒把沈若航吓一跳。他很兴奋，眼睛亮晶晶的，脸颊上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网络游戏。没错，网游！”
他一直在研究怎么让十方成为另一个世界，这是他选的证道之路——创世，亦千万年来追寻的目标。哪怕身处异世，他仍不愿放弃，这是融入灵魂的坚持。
现在有一条大道坦途清晰地摆在他面前，哪怕网游并不能称之为“世界”，却是他现在唯一可行之路。
“哥，我要做一款网游！”
沈若航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知道研发一款网游需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吗？你没钱、没技术、没人，拿什么去做？”
他认为沈沉西是在异想天开，看来还是得给他约个医生做个检查。
挥别沈若航，沈沉西先去看看花店的装修。前面售卖的店铺不大，早就装修完成了，主要是后面的仓库，增加了培育和存放苗圃的功能，要搭建不少东西，用时间就比较长，不过现在也都进入收尾阶段。
花店投入的资金，都是当初保险公司给赔付的保险金，这些年来，沈沉西一分钱都没有动过。
大致估算了一下花店开业时间，沈沉西溜达着往市场去，找郁青提。关于不周山的事情，他不能跟沈若航说，于是郁青提成了唯一一个知情者，他有些疑惑和设想，想要对方帮他解答。
郁青提不在家，不过巧的是他在买完菜回程的路上碰到了对方。
依旧是郁青提做饭，饭后两人面对面坐着，沈沉西把青玉印拿出来放中间。
“这不是、会说话那个！”郁青提突然兴奋，一脸惊奇地望着青玉印，“它现在是不是也能听到我们说话？”
沈沉西点点头，“此印名为十方，是我的本命灵宝。”
郁青提抬头，定定地望着他，“你说，你有些问题想问我？”
“对，我想让你帮我验证一件事情。”沈沉西把十方递给他，“你先拿着。”
郁青提不明所以地接过十方，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沈沉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闭上眼，你看到什么？”
“这是？”
不到十秒，郁青提因为太过惊讶，猛然睁眼。远山绿树如潮水般散去，他还是坐在沙发上，面前是红木茶几，对面坐着沈沉西。
刚刚闭眼的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穿越了，白云流动，微风拂面，仿若置身另一个世界。看他有些呆愣，沈沉西皱眉询问，“没进去吗？”
“进去？”郁青提眨巴眨巴眼，回过神来。
沈沉西仔细回想，从头理了一遍线索，“十方内有一空间。我以为你能进去，是我想错了？”
“空间……我刚刚看到了！”
郁青提捧着十方，又闭上上眼，他的身体依旧端坐着，“两块田地，一片树林，还有一个小娃娃？”
空间内，沈十方背着一个药篓在捡果子，察觉到空间有波动，下一面直接出现在郁青提面前，“是你呀。你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闭上眼就到这里了。”郁青提认出他的声音，是那天在西山听到的稚童的声音。所以郁青提对见到他并不感到意外，他挠挠头回答道。
沈沉西紧随其后，出现在郁青提旁边。不同的是，郁青提的身体仍在房间里，而沈沉西是整个人都消失了。
沈沉西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戳郁青提，一戳一个空。郁青提有些新奇，他伸手去拍沈沉西，手掌直接穿过沈沉西的身体。想了想，他直接往沈沉西撞过去，却像幽灵一般直接穿过去。
他玩得兴起，旁边的一大一小却以相同的姿势陷入深思。
沈十方想的是，为什么这个连神识都么有的普通人能够进来？当初在灵华大陆，沈沉西尝试了很多次，不论是肉体还是神识，除了他自己，没有其他东西能够进来。
沈沉西想的是，沈十方的空间果然是被更改过了，或许它还没有意识到。
“十方。”
两人对视一眼，良久，沈沉西指指郁青提，开口道，“你能将他转化成实体吗？”十方闭眼冥想，天柱传给他的信息太多，他一时间还消化不了。
气浪翻涌，以沈十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流云消散之后快速凝聚，又随风漂浮；植物凋零之后又获新生……
空间内万物仿佛停滞了一瞬间，又都恢复原样，然而，一切早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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