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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方圆:对纳西妲的精神……咦?怎么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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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竟然是梦?”

    小吉祥草王本想要在方圆的梦中和他见上一面,但她来到方圆的梦里之后就迷路了。

    佩戴着虚空终端的人本来不应该会做梦的,方圆不但在做梦,甚至他的梦甚至扩张到了无限大的程度。

    他的梦里竟然是如此瑰丽虚幻,在这种虚幻之中透露出一股悲凉残酷的恢弘之美。

    “怎么会有这样的梦?”

    小吉祥草王见到过很多人的梦境,这其中有很多都是不可见不可知的纷乱繁杂的想象,但从未见到过如此美丽到甚至残酷的梦境世界。

    “这样的梦里该如何找到他?”

    小吉祥草王漫步在这片梦幻之中,她想象不到方圆究竟是如何在脑海中构造出这样一番的世界,看起来仿佛是开花结晶一样的存在更类似于某种无机物的构造。

    纳西妲不敢去触碰这些内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迷失在这片迷幻的世界之中。

    而教令院所控制的虚空终端根本拿对方的梦境无可奈何,甚至都不敢继续提取方圆的精神世界,似乎生怕对方再一次给教令院的人的脑海里塞一些奇怪的知识。

    体验知识和理论知识的混合可以迅速改变一个人的行动逻辑,让其情绪的发生和思维逻辑都产生了完全不能理解的恐怖偏移。

    这种知识连杀了教令院十好几位知识丰富的贤者,不是说贤者那个职位,而是有贤者智慧的人都被方圆用此等方式改变了意识形态,成为了新概念的俘虏。

    他就像是精神世界的暴君,随意伸手在别人的脑袋里胡乱搅拌一番后嚣张的离去。贤者几十年内构建的理论思想在接触到方圆的理论和体验时一触即溃,直接跪在了外来思想的脚下。

    纳西妲不敢保证自己也能够从这种残酷的斗争下存活下来,或许她也就只能像大慈树王一般被这种残酷的知识冲刷牺牲。

    纳西妲在思考间逐渐发现了这些瑰丽图形的规律,很快就找到了这一片世界的中心点。在那片中心之中此种瑰丽的世界还在不断的扩张创造,一点点的从那里向周围的世界蔓延。

    “它们的名字叫做分形,由美籍法国数学家Mandelbrot在1975年首次提出,通常被定义为「一个粗糙或零碎的几何形状,可以分成数个部分,且每一部分都是整体缩小后的形状」。也是无机物不断增值复制自身的特质,在梦境之中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让它们在我的大脑之中无止境的扩散,这样可以挤压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便是无机世界的美……”

    方圆漂浮在虚空之中,低头看着脚下那位离他有很远很远的小个子神灵。

    两人都悬浮在空中,找不到引力的方向,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才是‘地面’。

    在很早之前,他曾经就在这里和千人律者‘大战’了一场。

    千人律者那个废物是由放弃了挣扎,不知为何而活的失败者组成。方圆对她的认同就只有那个人偶的衣着审美,除此之外千人律者根本没有任何一样可以值得他关注的。

    那傻律者钻到了他的脑袋里试图控制他,然后就被他反手抓住了弱点。留给的他的记忆也就只有三流的阴阳怪气水平而已。

    方圆张开双臂,仿佛在迎接自己世界的敞开,他笑着说道: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小草王。”

    …………………………

    “大贤者,小草神大人已经进入虚空之中了。她现在应该已经沉浸在了那位外来者的梦中,我们是否准备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阿扎尔总算是听到了一些好消息,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利用虚空对梦境的影响,让小吉祥草王进入到对方的梦中,从而安排让小吉祥草王离开净善宫之中。

    “愚人众那边处理的如何了?”阿扎尔比较关心愚人众那边的进展情况。

    “他们已经清扫干净显圣厅了,我们的人已经在那里完成了布置。”

    听到下属的汇报,阿扎尔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虽然他因为和方圆在虚空中对抗损失了一部分人手,但只要将小吉祥草王带到没有植被和信仰的荒漠,她的能力也会被降到最低。

    而这唯一了解大慈树王死因的小吉祥草王,或者说藏有大慈树王罐装知识的小吉祥草王一定会找足够能开启神明灌装知识的力量。

    罐装知识听起来好像很高端,实际上不过是虚空断裂后的一种形态而已。罐装知识相当于没有神明力量支持的部分虚空,只有存储的能力没有传输的能力。

    教令院虽然带走了草神的神之心用来维持虚空,却没有办法断开草神对神之心的控制。结果就是小吉祥草王依然可以借用虚空的力量来到处游走,这样就让他们没有办法直接对小吉祥草王动手脚。

    而他们等的就是小吉祥草王进入到别人梦境之中的时候,这样教令院就可以反过来利用虚空对小吉祥草王敞开方圆这个外来者的梦境。

    “尽快将小吉祥草王转移,这样我们就可以让她引雷神过去了。剩下的,就看愚人众能够将雷神拖多久了……”

    阿扎尔心中微沉,这是博士临时改变的行动方针。也是愚人众在得知雷神踏上须弥土地之后的唯一一次计划大改。接下来的计划,就只有针对另外一位旅行者的行动了。

    ‘坎瑞亚的双子’

    阿扎尔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从教令院和对方在虚空中的斗争结果来看,那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方圆明显要比坎瑞亚的双子厉害多了。

    …………………………

    “你就是那位从蒙德来的旅行者么?”

    纳西妲开口问道。

    谁知方圆摇摇头说道:“不,我不是旅行者。旅行者是荧,她要听她那个鸟哥哥的话,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沉淀。”

    “嗯?”纳西妲有些恍然,她好奇的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认为自己的呢?”

    “这类的话术从来都是我对别人用的。当一个人开始思考如何认为自己的时候,就不得不考虑一切和外界的交互过程,然后重新锚定内心。此时只要给对方一个适合的方法,那么他就会不由自主的使用这个方法去思考什么是自己。而这个方法,我甚至可以给出来好几个。”

    方圆摇摇头说道:“我们不妨换个问题,小吉祥草王。例如,我们为什么会认为有那么一个‘自己’存在?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力量在主导着我的思考?如果你看过我的上传在虚空之中的知识,你应该能够给出来我一个回答才对。”

    纳西妲闭上了眼睛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够用普通的话语和对方交谈。

    对方思考的问题明显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一旦问不好反倒是会给对方留下来愚蠢的形象,从而让方圆放弃继续和她这个‘智慧之神’交流下去。

    “你的知识太过庞杂危险,并且还伴随着你自己的精神体验,只要是看到了就会不由自主的被你所创造的情感体验带着走,从而沉浸在那些知识之中无法自拔。最终沦为那些思想的麾下走狗,我只是禁绝了它们的传播,并没有去看的想法。”

    “是这样啊……原来在虚空中收走我那些知识的是你?看来你有储存知识,却又不伤害到自己的办法,那么教令院应该也有类似的手段么?”方圆很快就从纳西妲的口中得到了关键信息。

    “是的,那种东西叫做罐装知识。它的效果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时随地移动的离线虚空。”纳西妲没有吝啬的解释了罐装知识的存在。

    “教令院做了那么多奇怪的事情,甚至一开始还试探并且吸收我的梦境,我不得不又给他们一点新玩意才老老实实的停下来了自己的行为。你为什么任由这些人控制须弥呢?”

    方圆很是好奇这草神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被对方架空了。

    “贤者们拿走了我的神之心维持虚空,又因为我幼小无力,便被以保护的名义待在净善宫。而且虚空还在不断吸收着须弥人的梦境,我却只能通过梦境的方式和外界显现自身。这样一来,须弥人都没有在做梦,我就没有办法在别人梦境之中出现。只能在一些尚未佩戴虚空终端的小孩子梦里出现,或是一些稀薄的梦境中现身。”

    ‘看来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迪娜泽黛小时候梦里,而等到迪娜泽黛长大后却又见不到她。这也是因为迪娜泽黛的梦境被虚空吸收了,导致草神没有办法和对方联络了。’

    方圆大概知道了小吉祥草王的困境。

    纳西妲尽力向他解释清楚自己遇到的麻烦,冷静的叙述着:“我只能不停的在虚空之中观察须弥数百年。虽然须弥也有很多发展不如意的地方,但教令院一直以来都有着手一点点解决这些麻烦。只是,他们最近突然扩大了虚空的范围,甚至有些饥不择食的将其递给了外国人,还针对你们进行了污蔑的通缉,所以我想教令院内部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是愚人众,他们和教令院的人联手了。真是奇怪,我不过就是在野外挖宝的时候杀了一些总是想对我动手的愚人众而已。他们怎么就那么恨我呢?”

    方圆还是很迷惑,就算是炸毁了愚人众的工厂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毕竟雷神已经恢复,而清理自己土地上的外来人是雷神的工作。即便是他不动手,雷神也会亲自动手的。

    “这么说来,你不知道你和愚人众有什么冲突么?”

    小吉祥草王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都能够想到了通过虚空终端见到她的方法,心思细腻到如此程度,却根本没有将愚人众的事情放在心上?

    “对啊,我觉得他们应该和野怪差不多。而且总归是要相杀的,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也无所谓。我只需要知道他们想要对付我就行了。”

    方圆无所谓的态度让纳西妲进一步了解了这个家伙。

    ‘原来是根本没有将愚人众放在眼里?’

    “比起愚人众,我确实有些事需要问一下你。”或许是因为草神是个小萝莉的原因。方圆并没有将其当做钟离兄弟那么对待,也没有把她当成风神一样唠嗑,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养女儿一样。

    “你知道坎瑞亚的事情么?我的意思是说,那个地方在须弥的哪部分地下?”

    他没有去问坎瑞亚更多的事情,也不指望坎瑞亚战争后的草神能够知道些详情。所以干脆就向她询问了坎瑞亚的地址,到时候带荧去看看那片战争废墟,唏嘘沉淀一番再感慨一下世事无常,再之后就继续去旅行。

    “我确实可以告诉你,但需要借助一下世界树的力量才可以从中找到相关的信息。可能的话,我希望雷神能够帮我一下,我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打开大慈树王留下来的钥匙。”

    ‘世界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缝合进来了?这里难道不是什么天理统治的异世大陆?怎么还有这种稀奇古怪的神话融合进来了?’

    方圆觉得很离谱,都搞出来世界树了,你们还敢打什么魔神战争,消灭坎瑞亚?不担心有魔神或者人发疯之后将树给毁了?

    ‘难道魔神都是这么温柔的么?还是说有什么更强的力量在看管世界树?’

    方圆心想这世界树看起来也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纳西妲自然是不知道他好奇为什么没有魔神摧毁世界树。

    “大慈树王应当是还活着,但是没有什么能力了。只是这和世界树又有什么关系呢?”方圆好奇的问道。

    “魔鳞病,你知道魔鳞病吧?那东西是因为世界树被污染后才诞生出来的疾病,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需要治疗好世界树上的污染。这样才能够从世界树之中寻找到相关的信息来回答你。我是在坎瑞亚战争之后才当上了草神的,所以……我不清楚坎瑞亚相关的事情。”

    方圆听得纳西妲的话,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他面色古怪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肩负了如此重任。还在几百年内没有及时从教令院手中抢回权力,借助须弥众人的力量来帮助你恢复能力,早一点治疗好世界树?草神不是说是智慧之神么?感觉你好像不是很给力啊。”

    纳西妲被他这么一说越来越无地自容了,她小脸委屈的说道:“我既没有大慈树王的智慧,也没有大慈树王的力量,所以也担不起草神的名号……”

    方圆反问道:“你认真的么?你一开始说自己可以在虚空中游走。然而被须弥教令院捡回来了已经足足有五百年了。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几百年的游走虚空,实则没有从人类社会中学到抢夺权力的一丁点本事?”

    纳西妲这次没有回答上来他的问题。

    因为,纳西妲掉线了……

    方圆傻眼了,这草神怎么和现代网友似得,说不过就下线装死?

    其实不是草神自己想要下线,而是因为她被教令院利用口袋锚点直接传送到了沙漠,距离太远导致没有信号便从方圆的梦中掉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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